【好兆头CA】巫师末日计划
第二章
“所以……你也收到霍格沃兹的猫头鹰来信了？”阿玆拉斐胡吃海塞结束后，开始耐心地收拾垃圾，把它们都装入一个个折叠的卫生纸袋里，让车厢里保持着一种没人来过的干净整洁。
他也吃了巧克力蛙，那些画片被他拿在手里看。
“我本来想当个老师什么的，不过这样……和你相处的时间就不多了。”克劳利把手中的可乐空纸杯揉把揉把，也放到天使凑过来卫生纸袋里。
“天堂想先毁灭巫师世界，再毁灭人类……亦或是让他们之间相互开战，最后两败俱伤了，天堂在派人彻底毁灭地球。我猜测＇伟大的计划＇这回大概是这样。”阿玆拉斐尔把自己内心的想法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克劳利。
“简称巫师末日计划呗。”
列车还有五分钟就到站了，他们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。
“你看这个，克劳利！”阿玆拉斐尔突然兴奋道:“阿不思•邓布利多，他是我们要去学校的校长！他被公认为当代最伟大的巫师，一九四五年还击败了黑巫师格林德沃……”
“得了吧～！”克劳利讪汕地笑了笑，把画片一下子扔出火车外:“从现在开始，魔法世界是我们的地盘了。”
阿玆拉斐尔看着他，似乎在责备他乱扔东西。这对天使来讲是个很坏很坏的行为。
“Come on ！”克劳利说:“我们可是天使和恶魔！我们变成巫师了，那从现在开始，你就是魔法世界最神圣优雅的白巫师，我就是魔法世界最邪恶性感的黑巫师，去他的邓布利多格林德沃，我们比他们要厉害太多了！根本——不是一个档次的！”
克劳利不仅狂妄地扔了邓布利多的卡片，并夸张的挥了下手臂表示不屑。
“这始终是别人的地盘，克劳利。”阿玆拉斐尔觉得他的声音太大了，足够穿透三个包厢了:“我们的身份也是伪造的，你低调点。”
火车终于停下来了，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混入了两个看似极为寻常的小巫师。他们都穿了黑长袍，一个头发银白，如同还未融尽雪，身材有些微微发胖，脸蛋儿看起来像奶油捏成的、另一个头发呈现赤褐色，明明是夜晚却戴着副墨镜，掩藏了他和外表不匹配的，成熟老辣的眼神。
天已经完全黑了，他们把行李留在了车上，跟随人群下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。夜里的寒气徐徐逼来，他们冷得挨紧了彼此。
“一年级新生！一年级新生到这边来！哈利，到这边来，你好吗？”
在万头攒动的一片人海之上，一个蓄着大胡子的“巨人”面露微笑地招呼着。
“哈利？不就是那个……”阿玆拉斐尔在克劳利耳边低声问。
“大难不死的男孩，头上有疤痕的，诺，他就在那儿。很好认。”恶魔给他指了指。
接下来的路对他们不是很友好，连滑带溜，磕磕绊绊，似乎沿着一条陡峭狭隘的小路走下坡去。小路两边一片漆黑，连只虫叫声都没有。
“我恨，十一岁小孩的身体。”在被凹凸不平的路绊了十多次之后，克劳利想变成蛇了，起码蛇还是能夜视的。
好在最后到达了目的地——
一片黑色的湖泊，湖岸对面有深紫色的天空，高高的山坡上耸立这一座巍峨的城堡，城堡上塔尖林立，一扇扇窗口买星空下闪烁。
“感谢上帝！哦不，感谢撒旦！反正感谢你们所有人！劳资再也不走那破路了！”
“轻点克劳利，上船。”
登上船的时候，克劳利还故意向船上的两个女生酷酷地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镜。他发现这里的景色很像半人马阿尔法星——就是他曾经想过世界末日的时候，可以和天使一起逃上去的那个星球。这里也有很美的星云，变化莫测的云层像天鹅绒一般，裹挟着一颗颗比钻石还璀璨的小星星。就是不知道霍格沃兹的夜生活怎么样。
总之，他已经在脑海里自动制造出一千多种和天使在这里度蜜月的方案了。
几滴水从漆黑的天空中掉落下来。
克劳利摸了摸脸，埋怨道:“我现在就想回去，这样还有人用翅膀帮我挡挡雨。再到自己的城堡里开一瓶红酒慢慢喝。”
“冷吗，克劳利？”阿玆拉斐尔用魔法从储物袋里变出一件外套来。
“你也知道我怕冷的。”克劳利幽幽地从船头粘过去，在天使身边，用恳求的语调说:“那等会儿到了学校，我可以诱惑你——和我同宿舍吗？我晚上需要抱个暖融融的东西。”
“坏恶魔。”
快到城堡大门口他们才发现，城堡外有一片宽阔的草地，还有花坛和菜园。
“wow克劳利！好漂亮的城堡！”
“我的城堡比这个好看多了，你也不来住。”不知为什么，克劳利觉得很酸。
一个身穿翠绿色长袍的高个儿黑发女巫早就在那里恭候多时。
她把大门拉得大开，引新生们进入一个显得很空旷的门厅。像古灵阁一样，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火把天花板高得几乎看不到顶，正面是一段豪华的大理石楼梯，直通楼上。
“为什么万能的主要发明雨这种东西？我的袍子都湿了，我最讨厌潮湿了。”克劳利在楼梯上还不停地抱怨。
天使只好施了一个奇迹，他衣服就全干了。
“记住克劳利，在这里，这种奇迹叫＇干燥咒＇。”
“就没有叫＇生子咒＇的奇迹吗？”
“…………”
穿过门厅，再穿过一道双扇门，他们终于进入了豪华的礼堂。
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把礼堂照得透亮。
这里伙食真不错，阿玆拉斐尔想。
一顶尖顶的巫师帽出现在新生们的眼前，它扭动着裂开了一道宽宽的缝，像一张嘴。
“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，谁就戴上帽子，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。”麦格教授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，和一支羽毛笔。
很快，克劳利先上去了。
“嗯，看得出，你的其实本质上心肠不坏……”分院帽慢慢说:“而且非常勇猛果敢，可以匹马一麾地面对所有艰难险阻……很好……很有血性……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……也缺乏耐心……”
克劳利当着所有人的面翻了个白眼。
尼玛的，这帽子还是个心理分析大师。
“但是，你城府也足够深的……老练多谋又会巧言令色，像一个无孔不入的恶魔……而且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追求你想要的目标……善恶观念淡薄……这又是斯莱特林的特质了……”
“所以，选择吧。格兰芬多，还是斯莱特林？”
“斯莱特林。”
结果，到天使的时候，问题却赤果果地来了个180º大转弯。
“所以，选择吧，赫奇帕奇还是拉文克劳？”
Dam it.克劳利对自己说，他早就该想到，阿玆拉斐尔可是一个天使。他们的性格就好像两条平行向前的线，永远不会有交集。说好听点，这叫互补，说难听点，他们就是天生不在一个阵营。
所以，无论阿玆拉斐尔在分院帽给出的答案中选哪个，他们都没可能在一个学院了。他们能够做出的选项里，天生没有和对方一致的地方。
阿玆拉斐尔此刻正拼命用天使的能力对恶魔心电感应。
“怎么办克劳利？”
“随便选吧，我们没法在一起了。”
而分院帽接下来则是经历了一场长达五分钟的纠结，不知道是不是被天使的性格给影响到了，总之最后在阿玆拉斐尔小声地改了第二十五次口的时候，分院帽终于抓住可以说话的机会，大喊一声:“赫奇帕奇！”
尘埃落定。
尽管内心都有万般不舍，天使和恶魔最终还是分开住了。
“明早教室见，克劳利。”阿兹拉斐尔对他挥了挥手，就被会移动的螺旋形楼梯送去别的接口了。
恶魔深情地对他来了个吻别。
就在天使以为，他们已经成功地混入了霍格沃兹，一切都已经tickety—boo的时候，他并没有想到，他要面对什么。噩梦才刚刚开始。
新学期的第一节课——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的。这里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许多，沿墙摆放了许多玻璃罐，里面浸泡的标本让天使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。
连主教的老师都阴森森的，气场很冷峻，风吹着他的黑色长袍，在身后微微飘荡，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氛围。
“克劳利应该会喜欢这种风格……”他在自己座位上，战战兢兢地打开书，喃喃自语:“为什么还不见他来？”
费尔奇突然撞开了教室门，斯内普在看学生名册，对他的闯入并没有太大的反应。
“这三个小鬼……”费尔奇气喘吁吁地说，看起来经过一番长时间的追逐赛:“今早被发现在厨房里，你猜怎么着——他们把格林德沃教授放在壁橱里的陈酒都偷喝光啦！”
阿玆拉斐尔用惊恐的眼神，看着站在最后的，竟然是克劳利。
“My god……”
其他两个是对双子，韦斯莱家的乔治和费雷德。
“太好了。”斯内普说:“不用我来处理他们了，那位副校长，一定会亲自送他们一人一个煤气灶，作为勇敢的奖励。现在都回座位。”
费尔奇翻了个白眼，就走了。
“顺便……斯莱特林扣100分，格兰芬多扣两百分。”斯内普用魔杖点了一下，身后出现了魔药课的PPT。
“为什么？”两个小子不满地嘟哝道。
“因为你们是双子，顾名思义，两个人。”斯内普手一摊，用专业的语气冷酷地回答。
“扣双倍的分。”
克劳利摇摇晃晃地走过课桌椅中间的细小走廊，却始终找不到自己合适的位置。由于他一身酒气，路过斯莱特林位置的时候，德拉科嫌弃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。
“滚回自己的座位！”斯内普在后面吼道。
此时的天使坐在赫奇帕奇学院的学生中，正用白兔一般无辜，单纯又忧虑的眼神看着他。
“哦～！我的天使～”
克劳利东倒西歪地走到了阿玆拉斐尔的面前。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想干嘛，教室里一片诡异的安静。
阿玆拉斐尔站了起来。
下一秒，克劳利伸手把阿玆拉斐尔的头环抱过来，给了他一个强硬的吻。“唔！呜噫呜噫！”天使拼了命想挣脱对方的环抱，可恶魔越吻越深，完全不顾周围惊呆了的目光。
斯内普的魔杖咔哒一声掉地了，严肃的眉毛和脸也掩饰不了他内心的震惊。他以为自己什么时候都能hold住全场，可这场面他还真没见过。
早恋？还强吻？
现在的小孩都那么性早熟吗？
最后几个教职工人员赶来，才好歹结束了这一场闹剧。
“不就是强吻吗！”克劳利扯着嗓子喊，语气里十分不耐:“我们床都上过！我们都认识六前年了，你们这些愚蠢人类！”
他就这样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，被几个职工人员拖出了教室。
课间。
霍格沃兹医务室。
“那么……当代最伟大的黑巫师克劳利大人，你为什么总干这种……蠢事？”阿玆拉斐尔在床边，对恶魔打了个响指，好让他醒酒。
“哦……对不起……”克劳利瘫在床上，慢慢揉了揉太阳穴，让混沌不堪的脑袋清醒过来。
“你不能指望我像你一样天天坐在教室里，规规矩矩读书——天使。这会让我窒息的！”
“老师也来了。”阿玆拉斐尔好心提醒他。
“Wellwell，下午好，克劳利同学。”斯内普的眼神冷漠，空洞，让人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处于一种低气压的状态。
“Wellwell，你好啊。”克劳利学他说话，并在床上盘着腿，语气里毫无愧疚之意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斯内普，一副不要命的什么都不怕的样子。
对方回了他一个礼貌的假笑。
“在我把你从斯莱特林开除之前……你对今天在课堂上的行为，有什么要辩解的吗？”
“我在帮他活血化瘀。”克劳利说谎不打草稿，理不直气也壮。
“活血化瘀？”
“怎么？你有意见？”
斯内普用死亡凝视盯着坐在一边的阿玆拉斐尔。
“嗯，活血化瘀……”阿玆拉斐尔点点头，勉为其难地笑了一下，只能顺着他的话说。
“你这个……！不知廉耻的小娘娘腔！”斯内普走过去，抓住他的肩膀怒骂道:“被调戏的良家妇女居然为流氓说话！我还是第一次听说！”
“放开他！”克劳利说:“你现在才像在对他不敬。”
阿玆拉斐尔感觉他们的气场正咔咔咔的冲撞在一起，自己则变成了夹在气场中的牺牲品，正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。
“你现在最好带着你的大鼻子赶紧离开。”克劳利对着斯内普呲了呲两颗虎牙，用缝隙里的声音说:“在我发火之前。”
“你闭嘴！”阿玆拉斐尔吼道，但声音不大。
斯内普估计已经出离愤怒了，直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挥袖而去。身后传来两个完全不同的声音:“老师慢走再见！”“地狱大门一直为你敞开！”
“我打赌他从没恋爱过，现在好了，烦人的走了。”
“好？”阿玆拉斐尔用尽所能地狠狠瞪了他一眼，那软萌的样子几乎可以捏出水来:“好在哪里了？第一天你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来！你再这样，就会被霍格沃兹开除了！到时候只剩我一个人去拯救哈利！”
“我能怎么样，你希望一个恶魔低头认错，然后等待救赎吗？如果我和你一样知错就改，我以前就不会堕落了。我行我素，顽固不化，这就是我的本性！”
“并且……我很担心他会报复你，我们现在……都只是学生。”阿玆拉斐尔懦懦地说。
“他能怎么样。”克劳利不屑地翻了个白眼。
之后，克劳利才发现，斯内普给他的报复并不是精神上的冷暴力，而是物理上的直接攻击。
上课开小差，啪。
作业没写完，啪。
在教室打瞌睡，啪。
向天使抛媚眼，啪。
问题回答不出来，啪。
啪。啪。啪。啪。啪。啪。
克劳利觉得，斯内普打他的后脑勺已经打出了节奏，仿佛一支抑扬顿挫的交响乐，一开始就停不下来，甚至有点上头。
“我要被打成傻子了，天使。”克劳利说:“如果我再不换学院的话，我连自己也救不了了。”
“放心克劳利，我会照顾你下半辈子的，”天使吃饭的时候冲他翻了一个白眼:“如果你真的被打傻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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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沈甦 谢谢你的偷酒梗！不过有AD校长在，格林德沃估计不会对两个小崽子（明面上的）怎么样。
德拉科仿佛在新学期第一节课上学到了什么，并受到了启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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