貓说有光

DA军,彻头彻尾邓布利多的人!!

GGAD 败者暖床(1)

summary:在孤独的高塔中,老魔王格林德沃等来了他最后的救赎。但是在他死后,却重新回到了决斗的那个1945。只是这一次,结局有些不一样。

 

(上一篇的整体比较虐,所以这个中篇倾向于沙雕糖。)

 

 

 

 

“你来了。我想你会来的……总有一天。但是你此行毫无意义。我从没拥有过它。”

 

“杀了我吧,伏地魔,我很高兴去死!但是我的死不会带来你所寻找的东西……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……”

 

“杀了我吧!你不会赢的,你不可能赢的!那根魔杖决不会,永远不会是你的——”

 

 

 

 

盖勒特在一道刺眼的绿光中失去了意识,一切终于结束了。没有了钻心剜骨咒留下的深及发肤的剧痛,没有了伏地魔聒噪的谩骂声,也没有了周遭冰冷的空气,一切都离他远去了,现在,有的只是空虚和孤独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我和我的爱人皆亡于高塔。

 

原来死亡是这种感觉。

 

 

那个独自在天文塔上坠落的老校长啊,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赶上天堂的火车——老囚徒的嘴角凝固着一片意味不明的微笑。他想,反正我是赶不上你的,我们要去的本就不是同一个地方。

 

只是……遗憾的是,有些话本该亲口对你说的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一片死寂中,盖勒特觉得眼皮很沉,他根本不想再费力睁开了,他早就累了。

 

在纽蒙迦德,这个被世人遗忘的监狱里,时间仿佛是凝固的。

 

半个世纪过去了,一切该结束了。

 

 

 

 

“盖……盖勒特大人?”熟悉的声音,好像来自一个女圣徒。

 

 

 

 

他在一张圆桌上骤然醒来,那上面摆放着几张写着各种律法的羊皮纸,还有一盘松仁鸡蛋糕饼。

 

 

杯子里是香槟?的确是,可真奇怪,死后的世界里居然还有酒给他喝……?更可疑的是,这个房间怎么看怎么都像过去自己在纽蒙迦德建立的书房……

 

 

 

眼前的女人穿着熟悉的墨绿色巫师裙,是文达·罗齐尔。可是盖勒特记得,早在自己战败的那一天,她就执拗地死在了一群傲罗的魔法攻击下了,死在了自己前面,怎么可能再出现在这里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现在是什么年份?”格林德沃猛地站起来,很多圣徒认为他们的主人是因为昨夜的宿醉没有站稳,所以纷纷想上前扶他。

 

 

“1945年。”后者回答。

 

 

“是和邓布利多决斗的那年……”

 

 

“决斗?决斗都过去两个月啦,邓布利多战败了,被您从伦敦带到了这里,您……到底怎么了?”

 

 

“邓布利多战败了?”格林德沃的语气仿佛刚刚吃了一堆山羊粪做的饼。

 

 

“对,还被您锁在卧室里,您忘记了吗?”

 

“我把他锁在卧室了……我还做了什么。”

 

 

“问您自己啊。您最近每天晚上都去,心里不是最清楚吗。”文达露出了担忧的眼神,她决定去查一查昨天送进来的香槟的品牌,他们伟大又高贵的黑魔王大人,不会是喝了假酒吧。

 

 

 

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和家具,周围的一切,都在隐隐透露出,这一切都不是假的。

 

 

格林德沃微微蹙了下眉,他把自己关进洗手间里,情绪变得太快,一时难以平复。这反差也太大了,一个千疮百孔的心不应当面对这样大起大落的反差,绝对不应当,他只是一个在纽蒙迦德最高层里孤独等死的老人,只是一个凄惨的囚犯,为什么还要承受这些。

 

可事实就是这么摆在眼前。

 

镜子里面高挑的中年男巫穿着旧式的西装和马甲,挺拔的腰线轮廓优雅,这种深沉凌厉的模样,和纽蒙迦德里那个垂垂老矣,风烛残年连路都走不动的老头仿佛从来不是一个人。

 

 

强大的魔力充沛地流淌在身体里,暴戾地想要摧毁些什么。

 

 

 

 

他用力地冲着眼前的镜子打去,想冲破这可笑的幻境,这一定是他脑内残存的痴心妄想罢了。

 

 

 

 

单面镜破碎了,强横野蛮的黑魔法波动之下,连带着后面的整堵墙都碎了。

 

 

这不是幻觉。格林德沃随意地挥了一下手,立刻所有被打碎的东西逐渐从地上飞起来,拼接,合并,复原,好像从未被毁坏过那般——这一切可完全不是那个虚弱的囚徒可以做到的。

 

他回到了1945的那场旷世之战,那是他魔力的巅峰的时期。

 

 

而这回,他完成了自己的野心和夙愿。

 

 

他赢了,这怎么可能?

 

到底是怎么回事?现在,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还是一个在做梦的鬼魂?

 

 

盖勒特脑子里混沌得不行,圣徒们看到自己的主人出来时可怕的脸色,都不自觉的有些畏惧。

 

 

“格林德沃大人……”最后是阿伯纳西铁着头开口了,“法国大使在会议厅等您,您收拾好了快些去啊。”

 

盖勒特抬起头,满眼都是一种狠戾和阴翳的感觉。他早已不是一个黑魔王,他是一个人在监狱里,独自发了几十年疯的老犯人。这里让他陌生的一切,同时也让他有种被命运作弄的恼火。

 

 

如果这一切是真的,他想现在就冲到那个圣人面前,掐着对方的脖子,逼问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大家都面面相觑,没人再敢上去劝一句了。

 

 

这时候,一个谁也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。

 

 

“盖勒特,我们说好的。”中年红发教授的嗓音里温润中带着暗哑,看样子昨天的睡眠质量并不理想。“和法国的条约要继续,否则更多无辜的麻瓜或是巫师都会遭殃。”

 

 

格林德沃转头的瞬间,又是微微一怔。

 

 

曾几何时,年轻的自己的确想过要把那个英国男人掳走,把那个红发教授从他自欺欺人的学校里温室里揪出来。那时的他执拗地认为对方就是一个背叛者,他很难不恨邓布利多,但也很难不爱。

 

懦弱,逃避,退缩,邓布利多对他永远避而不见的态度,最后彻底惹恼了他,自尊心和占有欲同时也在这段光阴里疯狂地暗中滋长。

 

 

如果过去的自己能做到这一点的话,他会用最恶劣的手段把白巫师囚禁在自己的象牙塔里,让对方无法接触到任何人。他会不惜让对方遍体鳞伤也要摧毁对方的尊严,他会用尽一切手段逼迫对方站在自己的立场思考。

 

但那不代表他现在会这么想。

 

 

 

尤其是老情人就这么活过来了,还这么猝不及防地站在了自己面前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邓布利多穿着一件白色丝质的睡袍,里面的光滑如瓷般的ji肤若隐若现,关节处好像还带了些红晕。很多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移了过来,说这个英国男人不好看的,心里都会遭受良心的谴责。

 

 

 

“……这是白天。你为什么直接这样出来了?”格林德沃的声音都提高了,带着责备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你说过,我只是个俘虏,只是一个宠物……只配那么穿。”邓布利多垂下眼帘,显得逆来顺受,但是他微红的眼眶和发涩的声音,无声的控诉着遭受的一切。

 

他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。因为他知道,只要表现出一点不驯服的样子,格林德沃就会惩罚凤凰社的犯人来威胁他。

 

 

 

 

“你……”格林德沃一时有点语塞,他挥挥手,烦躁地说道,“赶紧回去。”

 

 

 

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过邓布利多,但是对方的身影从来没有在记忆里模糊过,一刻也没有。从预言家日报的报纸上,他在一片黑暗的牢狱中亲眼看过对方战胜自己时被众人拥戴的样子——可笑的是,那时候的红发教授满眼都是荒凉和落魄,居然不比现在的样子好上几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他推开门,圣徒们立刻跟随他去了纽蒙迦德中层的会议室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很多记者都慕名而来见证这场谈判,老式相机快速地闪动着——紧接着,一个个旧面孔出现在了周围。

 

从欧洲各个地方聚集而来的信徒围拢在这个宏达的高塔里,来迎接这个世界的主导者,猫头鹰在窗外飞舞穿梭,整个场面空前地浩大壮观。

 

 

这里,老魔王上辈子梦寐以求的一切都实现了。

 

 

“格林德沃!”

 

 

“盖勒特·格林德沃!!”

 

“格林德沃!!!”

 

 

周围那些狂热的呼喊声,从四面八方传来,楼梯上,窗户边,甚至是从下而上仰视的尖叫,只增不减的炙烈崇拜和掌声,都回荡在耳边,仿佛能把墙面都震碎。

 

 

 

 

这里是他的一切,这就是为什么,上一世,他甘愿把纽蒙迦德当成自己的坟墓,至死面对着黑暗的塔壁,守护着他痴人说梦般的宏图伟志,把自己放逐在了自己建立的城墙内。

 

 

曾经的,他的荣誉,他的野心,他的梦想,他的残酷的骄傲。

 

 

即使不复存在,他也要为其殉葬。

 

 

 

像一个真正的君子那样,不会回头,不会后悔地承担自己做出的选择,即使结局多么惨烈。

 

 

 

 

只是……如果可以,他会一直等那个红发教授和他站在一起,这是他们应该一起拥有的世界。

 

 

 

格林德沃至死都那么认为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他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场景里,走在上个世纪,自己亲手编织的梦里。

 

 

那里面不缺乏对他誓死效忠的追随一世的圣徒,也不缺乏那些一看他大势已去就立刻向魔法部叛变的两面派——但一切都是那么熟悉,他们都微微鞠下躬来,无论是来自贵族还是来自混血家庭,他们都表露出了巫师崇高的敬意。

 

 

最主要的是,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,又回来了。

 

 

没有谁不想征服世界,他是一个囚徒,也是一个被流放的王,从来都是。

 

不得不承认,让人心潮澎湃,这种对权利的欲望,仿佛根植在了盖勒特的灵魂深处,这就是他本来的样子,是他灵魂的一部分,无论何时,好像一颗火苗星子落入了满是汽油的地面,无论何时都可以让他为之重新疯狂。

 

 

历史被他改写了,在这里,真实地让他改变了世界的秩序和轨迹,这对一个野心家和政治狂来说,是无法拒绝的蜜糖。

 

 

 

 

“巫师的血脉都是高贵的,不分彼此。”

 

 

这句话从异瞳黑巫师的嘴里说出来像一个极其恶劣的冷笑话,因为他的语调里从来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傲慢,生来如此。

 

就算面对死亡,他也是轻蔑而狂放地大笑。

 

 

 

 

一个圣徒端着一个银白色的盘子走了过来,里面的锦缎盒上放着那个熟悉的东西——骨节老魔杖。死亡圣器之一。

 

 

格林德沃好像有些不在意地拿起了它,在手里反复摩挲了一下,才放入袖口。

 

 

重新被人拥戴的感觉,比想象中稍微好一点。

 

 

 

 

夜深了,格林德沃独自一人出现在纽蒙迦德的最高处——日日夜夜地囚禁在这个地方,无论是金碧辉煌还是阴森落魄,他都有点厌倦了。

 

 

他现在更向往自由,还有……那个红发白巫师。

 

 

 

那个在过去把他囚禁了半个世纪的人。

 

 

 

不过……自己究竟对他做了什么?

 

 

 

“邓布利多教授最近已经不排斥和您……共处一室了。”科洛被叫去盘问的时候,换了一种极其委婉的说法,“而且他最近和您谈论一些法律的调整——您可以去他的卧室……的。”

 

 

 

“哦。”格林德沃波澜不惊地继续在走廊上前进。

 

 

“?”科洛好奇,这次主人为什么没有了往日那样的好兴致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你是一个带着罪来到这个世界悔悟的囚犯,你是一个早就一无所有的失败者,格林德沃在内心不断提醒自己,要守住底线,守住初心。

 

“邓布利多教授说,如果您还没有别的事,就不要到他的房间了。”科洛委婉地说,“所以您去还是不去?”

 

“去。”格林德沃转过头,脸色严肃地像一个慷慨就义的人。

 

 

几十年的囚禁生活,他清心寡欲得像一张白纸,没什么不好面对的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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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看老盖真香。

 

其实就是重生+ 破镜重圆,虽然盖哥意识到自己错了,却也不知道怎么修复关系。:)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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